东窗困

婉拒伸手党,伸手党就不要看文了吧,脾气再好的人耐心也是有限的

【寿考】穿成西岐哈基米了肿么破(1-10)

【看不到就去围脖:人生好累不如睡觉,另外婉拒教育氏,禁止拿着错误的科普到我这乱科普哈,我是写同人文的不是考古的,所以有一直跟我纠结伯邑考原名的我会拉黑】

(一)

 

殷寿的心情很差。

 

郁气在他的头顶堆积成云,压在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头上。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大厅里撑着下巴环视着四周,想找一找到底是哪个宵小意欲害他。

 

他首先将目光转向了他的妻子姜氏。

 

嗯,端庄淑雅,就连替他温酒的姿势都是如此的端庄贤惠,不愧是东伯侯之妹,礼仪教养都是极好的。再者,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她应当是不会害自己自己的。

 

他又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儿子——殷郊。

 

他倒是有点嫌疑,若是自己死得早,这爵位首先便宜的就是他。

 

但是,他的眼神看上去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的行为充满着理性的光辉——

 

想必巫术这般复杂的东西应当不是他能学得来的。

 

那会是谁?

 

殷寿四处扫视了一番,厅中跪着的侍从们尽皆两股战战,而那廊下的质子们一个个顺眉低目,痘看上去不怎么灵光……

 

他想到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到来的情况深感悲怆——

 

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把他动不动就变成小狗崽的?

 

(二)

 

他又变成狗崽子了。

 

没错,是又。

 

上一次他变成狗的时候掉进了一个沟里,小狗他妈估计是觉得他太弱了连理都没理他扭头就跑了,他折腾了大半宿才疲惫不堪地爬出坑底。

 

却没想到刚爬出坑底就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了,连休息都没休息就要出去作战,搞得他一整天脸上阴云密布,质子团里的战士都私底下猜些什么二王子和二王子妃是不是不和谐了……

 

都说得什么玩意儿,简直无稽之谈。

 

不过,这次再变成狗崽子,他好像比上次更倒霉一些。

 

因为他正在被一只比他的身体大两倍的兔子追。

 

他疯狂地驱动着自己的四只小短腿跑,但那兔子的战斗力着实是厉害,上来就朝他猛地一撞,撞得他独子朝天、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折腾半天都起不来身。

 

那兔子似乎是将他当作了玩具,一会儿撞他一下,一会儿撞他一下,有时他刚要翻过身来逃跑,就又被撞的踉踉跄跄,摔了个底朝天。

 

到最后,他干脆就这样支愣着腿仰躺在麦田里不动了,任由阳光洒满了他的肚皮。

 

“哎?”

 

他耳朵动了动,听见有人走近,听声音的话应当是个少年。

 

那少年在他身边蹲了下来,双手将他托起,一只手还小心翼翼地护着他的后颈。

 

少年将小狗举到自己的面前看了看,俊秀的脸上有些惊喜,将它高高地举起来,“父亲,你看,我捡到了一只小狗。”

 

他在看着小狗,而小狗也在打量着他。

 

这……这不是西伯侯家的大公子吗?

 

 

 

 

 

(三)

 

活了这么久,殷寿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作气得发抖。

 

他发誓,他发誓早晚有一天要把姓姬的全杀喽。

 

事情还要从殷寿被西伯侯家的大公子抱起来说起。

 

少年年岁不大,但已经身材颀长,像跟竹苗似的挺拔。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泠泠清泉,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清秀俊美,样貌和姬发有五分相似,只是更多了些沉稳。

 

“父亲,你看我见了只小狗。”

 

姬昌正在理苗,看见一向沉稳的长子怀里抱着只小狗向他跑了过来,声音里面难得带着欣喜。

 

姬昌起身向儿子怀里看去,只见他怀中抱着只小狗幼崽,黑底白花,虎头虎脑的,煞是可爱。

 

“这般小。”姬昌叹了口气,“你将他抱回来,只怕他的母亲找不到他要着急。”

 

伯邑考解释道:“方才孩儿见一只兔子一直在撞它怎样也爬不起来,身边也没有别的小狗,想必是和母亲走丢了。”

 

姬昌是个好心肠的,他想了想,“如此的话,咱们得养着它了。这般幼小,若是留在外面只怕是活不过两天啊。”

 

呵!

 

殷寿不屑,小瞧人了不是,他数了数距离上次自己变成小狗的日子。

 

老子可是自己在外面活了五天呢!

 

“哎,”姬昌想到什么似的,“不知这狗是公是母?”

 

伯邑考也想到什么似的,动作还挺自然地去伸手拉他的腿。

 

!

 

殷寿拼命地挣扎着想要下地。

 

真是大胆刁民,居然敢对二王子动手动脚,不将王家的尊严放在眼里,等他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他第一件事就是要……

 

!

 

小狗的挣扎实在是微乎其微,伯邑考毫不费力地拉开了它的后腿,拨开了它试图挡住私处的尾巴,还用自己纤长的手指在它那小小的器官上弹了一下。

 

少年轻笑,“是个男孩子,还挺害羞的。”

 

殷寿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往头顶涌去,嗷呜一声就朝伯邑考的手指咬去。伯邑考连躲都没躲,还挺稀奇地用指尖碰了碰怀中小狗的头,挺惊讶地抬头看父亲:“父亲,它在舔我,好像很喜欢我。”

 

姬昌也随声应和:“是啊,这么可爱,就抱到你屋里去养吧。”

 

……

 

殷寿阴沉着脸——

 

果然,当你足够弱小的时候,就连发怒对方都只会觉得可爱。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就算做狗,他也要做最牙尖齿利的狗,狠狠地咬下姬氏父子的一块肉来。

 

(四)

 

伯邑考心细,取了些麦草和棉絮为小狗做了个小窝,就放在他床边的地上。

 

殷寿冷眼看着他一点一点地铺着那小筐给他做床,嗤笑。

 

可笑,本王子怎么可能打地铺,这么小的床,给狗睡狗都不睡。

 

“怎么了?”

 

伯邑考听见小狗哼哼唧唧的叫,便转过身将他托起来与自己平视。

 

那小狗眼睛又黑又亮,看上去格外单纯,就是样子有点凶,不过不妨碍它的可爱。

 

“饿了?”他笑着问。

 

纵使殷寿对西岐这对父子颇有些意见,也不得不承认西伯侯家的这位长子笑起来格外的好看。

 

不过,他就算笑得再好看,以后该杀也还是要杀的,谁让他弹……

 

算了,此事不提也罢。

 

伯邑考从外面的侍从手里端过温热的羊奶,用手背试了试温度,将碗放在地上,让小狗自己舔舐着喝。

 

笑话,本王子早过了喝奶就能饱的年纪了,更何况还是这低贱的下等人才喝的羊奶……

 

吧唧吧唧,真香。

 

吃饱喝足了之后,小狗的身体就格外地易困,它蹲在伯邑考的床边,试图向上蹦。

 

但是他的腿实在太短了,还没伯邑考的一根手指头场,所以努力半晌也是白努力,急得摇着尾巴在原地蹦跶。

 

伯邑考惊讶,“你要睡在我的床上吗?”

 

殷寿的尾巴摇得更欢了——什么你的床?本王子看上了那就是本王子床。

 

不过,伯邑考倒是有点犹豫,这小狗是今日麦田里才捡的,也没有为它沐浴过,也不知道之前有没有跑到肮脏的地方过……

 

算了,他叹了口气,将刚做好的小狗的床摆在自己枕头旁边,又将小狗抱上了床。

 

它还那么小,自己睡也怕它夜里着凉,放在他身边也能放心些。

 

 

(五)

 

到底是谁要害他?

 

殷寿第无数次思考。

 

以前殷寿思考整夜也得不到的答案,此时却觉得豁然开朗。

 

别人是不是想害他他不知道,反正这个西伯侯家的世子是没什么好心眼在身上的。

 

他风中凌乱地随着骏马的颠簸而颠簸,身上的毛都炸了起来,十分担心没死在敌人的铁蹄下却死在伯邑考这个小屁孩的马蹄子下。

 

他一个时辰前还正在演武场训练自己的质子团骑马射箭,只是在营帐小憩了一下,谁成想又变成了狗身。

 

而且睁开眼就让这位殷商的二王子大开了眼界。

 

他见过带人骑马的,见过带信骑马的,见过带鸟骑马的,第一次见到带狗骑马的。

 

跑得还挺远。

 

而且这路越看越眼熟,似乎是去朝歌的路……

 

殷寿警惕起来。

 

诸侯之子不可随意如朝歌,他如今一人一骑……一狗进朝歌,莫非是想谋反?

 

伯邑考骑着的是一匹白马,长得很俊秀,看上去竟和他有点像,他还挺会取名字的,叫那小马“雪龙驹”。

 

所以,既然他这么会取名字,那么为什么一直叫自己狗蛋呢?

 

果然等以后不会再变成狗了的时候,就把他杀了吧,真是哪哪都不顺眼。

 

伯邑考小心心翼翼地从马背上将晕头转向的小狗从带着盖子的小筐里取出来,见他蔫头蔫脑的样子也很心疼。

 

只是他最近打算在朝歌小住些时日,想暗中多看看弟弟生活得如何,将它放在西岐的话,父亲公务繁忙无暇照料,假以人手他又不放心,只好随行带着。

 

“累坏了吧?”伯邑考心疼地揉了揉它的肚皮,“一会儿我们到了客栈,便给你寻些好吃的。”

 

 

这小狗已在伯邑考屋中待了两三个月了,体型却没变大多少,每日除了吃就是睡,偶尔又乖巧又软乎乎的,任摸任亲,偶尔又凶神恶煞,碰一下便要咬人。

 

虽然小狗捉摸不透,但伯邑考脾气好,也不介意,时常前脚被咬了,后脚边去为他煮肉糜粥喝。

 

 

殷寿跟着伯邑考进了朝歌城,看他熟练地掏出一个假门牌蒙混过关,瞪大了眼睛。

 

好一群酒囊饭袋,连真门牌假门牌都看不清楚,统统拉去修鹿台。

 

他又看向伯邑考,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形状漂亮的下颌和精致纤长的脖颈。

 

很白,很漂亮……

 

他咳嗽了一声,觉得自己的耳尖有点红。

 

总之,好你个伯邑考,浓眉大眼的竟然也会造价,我得好好瞧瞧你来朝歌到底要做什么?

 

他跟着伯邑考住进了客栈,交代好掌柜好生照料马匹,伯邑考本来是不想带他出门的,他太小了,稍不注意都容易被踩到。

 

不过殷寿是绝不可能让他自己出去的,他必须要跟着伯邑考看看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膏药,是不是在意图谋反。

 

若是稍有猫腻,他必定要告诉父王咔嚓掉那个为老不尊的姬姓老头和这个表里不一的姬姓小子。

 

(六)

 

果然,伯邑考偷偷地摸进了质子营。

 

殷寿在伯邑考的衣服里面露着个头,志得意满地笑了。

 

他就说这小子没安好心,等他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将他擒住,那还不狠狠地将他拿捏。

 

到时候,他是生是死都得听本王子的,还敢再大张旗鼓地弹……

 

算了,这丢脸的事不提也罢。

 

质子营离市井很近,有的时候也会开放给路人观赏,伯邑考穿着斗篷戴着兜帽混入了人群之中。

 

殷寿百无聊赖地在伯邑考的怀里趴了一会儿。

 

他的怀里暖洋洋的,带着阳光的味道,让一直身处危机之中的殷寿也觉得安心。

 

安心之后就容易困乏,殷寿的头一点一点地险些睡了过去。

 

他是被一阵猛烈的动作惊醒的。

 

他挣扎着伸头往外望。

 

哟,这不是崇应彪么?怎么这么拉了?伯邑考这看上去文文秀秀的怎么也会打人?

 

“艹,你他妈谁啊,特么敢跟着我到这儿来打人?”

 

伯邑考温雅有礼地将人摁在地上,兜帽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露出漂亮的嘴唇和下巴。

 

“欺辱同僚,欺凌弱小,只怕并非君子所为吧?”

 

他说话客客气气的,下手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单手扼住人的喉咙将人摁在地上,所用的力气不至于叫人受伤,却也难以轻易挣脱。

 

崇应彪自打进了质子营,应当是没受过这气的,气得大叫:“缩首畏尾的东西,有本事摘了你的帽子和老子打!”

 

伯邑考轻轻勾唇,笑了笑:“说笑了,我戴着兜帽都能将你打得落花流水,若是摘了兜帽,我怕你三天爬不起床,误了事。”

 

崇应彪气得吭哧吭哧的,但自己最脆弱的脖颈还在人家手里,恨恨地砸了下地,不说话。

 

伯邑考也见好就收,收了收,理了理怀里小狗的位置,让它别掉出来。

 

“你记好,若是日后再让我看见你欺负同僚,凌辱弱小,便不会如此便宜你了。”

 

崇应彪自诩武力值一流,是质子里面不可多得的人才,被一个不知来处的人轻易压制自然满腔怒火。

 

他朝着伯邑考大吼:“你是西岐那个破烂地方来的吧?来给姬发出气?你们西岐这都养出来的什么玩意儿,西岐之主是个农夫,怎么养得你们也一身的大粪味儿,你怀里那狗都一身的大粪味儿,熏死老子了。”

 

 

伯邑考没什么反应,怀里的狗倒是僵硬了。

 

他抓着伯邑考衣服爬到他的肩膀,蹲在那儿,凉嗖嗖地看着崇应彪。

 

分明只是一只牙都没长齐的小狗,崇应彪却被他看得发怵。转念一想自己竟然害怕条狗,便挺直了身板回瞪。

 

殷寿凉凉地看着他——

 

很好,彪子你完蛋了,就是你小子说本帅身上有大粪味儿是吧?

 

(七)

 

“你怎么惹我父亲了?”

 

“我什么时候惹他了?”

 

殷郊捏着鼻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崇应彪:“那他为什么让你在这儿举粪?”他又道,“你就必须在这儿举吗?我们是真的有点受不了了。”

 

崇应彪又气又委屈。

 

他这两天真的是倒霉透顶了。

 

先是被不知道哪儿冲出来的兜帽人揍了一顿,皮肉伤还没好就被二王子叫去了。

 

被主帅召见的时候他还美滋滋的,想着估计有什么重要任务要交给他了,谁成想是就着他欺凌姬发的事情将他好一顿训斥,末了还让他到门口来背着担子举粪,这一举还要举三个时辰。

 

他骂姬发的时候主帅明明就不在场,他看了一眼殷郊——

 

哼,想也知道是谁在偷偷告状。

 

崇应彪凉凉地看了殷郊一眼:“有的人就是明知故问,自己做的好事,敢做不敢当。”

 

殷郊琢磨了琢磨,觉得他话里有话,有点生气:“你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崇应彪加重了语气,拉长了语调:“我说——有些人私底下告状,还在这儿装无辜,是个敢做不敢当的。”

 

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殷郊被莫名其妙扣了顶告密的帽子,生气得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了,我就说了,我说有人说敢做不敢当的废物。怎么了?你心虚什么呀?”

 

殷郊咬着牙,喘着气,站了好一会儿,咬牙切齿地道:“若非你现在一身的……我不愿意靠近你,我真要揍你一顿。”

 

质子团的人也不乐意在这个时候靠近崇应彪,捏着鼻子忍辱负重地劝架,说着什么算了算了的话。

 

就在此时,后面的人倏得安静了下来,本本分分地将路让开,老老实实地站好——

 

是殷寿到了。

 

(八)

 

殷寿挺满意地看着被罚了还一脸敬仰的崇应彪。

 

这小子其实挺好的,虽然废话太多,但好在脑子不好使,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

 

他交代了质子团去全程查腰牌,查到假的就都抓进牢里关着,实在装不下就送到建鹿台的那地方去做苦工。

 

他是不想再受被伯邑考带着骑马的惊吓了,他觉得再多来几次,自己多半是要死在伯邑考手里。

 

质子团的效率挺快的,也很高效,伯邑考果然被关进了牢里。

 

比较可惜的是牢里还有地方关他,不能把他送去做苦工,还真是便宜他了。

 

不过,非常不幸的是,自己在伯邑考被带走之后又穿成那只小狗了,而且现在的他还是一只流浪小狗。

 

一只被质子团团团簇拥的流浪小狗。

 

“这谁家的狗,太小了,炖肉都不够分。”

 

殷寿凉凉地抬头看了一眼,是南伯侯家的那个夯货鄂顺,整天就知道吃吃吃,也不怕被噎死。

 

“太小了,还是得养一养啊。”

 

嗯,姬发还是挺善良的,哥哥入狱了,找弟弟当个临时饭票也还不错。

 

“就是长得丑了点,不怎么好看啊。”

 

他收回他之前的话,姬发就是天底下最恶毒的男人,对一只小狗也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这个狗看上去好蠢啊,眼距好近,看上去呆呆的,看人好像还有点对眼。”

 

这是他的聪明儿子殷郊,果然连言语之中都透露着智慧。

 

殷寿蹲坐在地上,看了一圈围在自己身边的质子团。

 

流口水的流口水,嫌弃的嫌弃……

 

算了,好像还是伯邑考正常点。

 

 

(九)

 

殷寿蹲坐在地上,和围着自己绕了一圈的逆子们大眼对小眼。

 

“你吃啊,你不是饿了么?赶紧吃饭啊。”姬发把盘子往小狗面前推了推。

 

崇应彪恶声恶气:“西岐的土狗怕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连肉你都不敢吃。”

 

殷寿看了看面前那块比他的身体还大的羊肉,又等着黄豆大的眼睛看了看崇应彪,吭哧吭哧地扭着屁股走到那肉前,用尽了全力恶狠狠地咬上了一口。

 

很好,只留下了一个不怎么清晰的牙印。

 

“哎呀,这么弱?”崇应彪惊叹,“牙都没长齐哎。”

 

殷寿没忍住朝他呲了呲牙,他要是人身的话一定会打爆这个小畜生的狗头。

 

姬发有点着急,“那怎么办?”

 

殷郊想了想:“它牙没长齐咬不动肉,应该给他嚼碎了再喂他,这样他估计就能咬动了。”

 

殷郊说行动就行动,不过那肉还挺香的,还是越嚼越香越香的那种,没忍住咽下去了。

 

众质子看着他。

 

他有点尴尬,红着脸有切了一块嚼碎了吐在小狗面前的碟子里,自觉温柔地道:“快吃吧,你看你都饿瘦了。”

 

殷寿看了看那还带着口水丝儿的肉糜,又看了看自己不停咽口水的好大儿,没忍住,露出了个嫌弃的表情。

 

也许这个表情由一只狗子做出来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崇应彪当即幸灾乐祸:“哎?世子,它嫌弃你哎,这狗它看不上你。”

 

殷寿转过身去,用胖墩墩地肥屁股对着他们,仰天长叹——

 

看样子在他彻底变回去,还是得把那姬姓小子捞出来才行。

 

起码,他不会给他吃口水。

 

(十)

 

殷寿被一群蠢驴围着水深火热肚子饿得扁扁的过了一天,一到晚上回到自己身体里立刻就叫人把伯邑考从地牢里面带出来了。

 

他过得不怎么样,但是伯邑考过得倒是挺好的。

 

有个狱卒的女儿近日过生辰,正愁着要送女儿什么好玩的。伯邑考手巧,抽着地牢里铺的稻草就编了几只蚂蚱给他看。

 

那狱卒看着稀奇,就跟伯邑考学了半天的编动物,还编了几只小狗小狐狸,个个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跟狱卒相处的好了,伯邑考日子过得还是挺舒坦的,被殷寿派人叫出来的的时候正和那狱卒对饮。

 

殷寿冷着脸看着喝得满面潮红跪在地上的小公子,阴沉着脸。

 

好啊,他在质子营里受苦,他倒是跑地牢里面潇洒。

 

“你就是西伯侯的长子?”殷寿沉声问到。

 

伯邑考谦恭地答道:“正是。”

 

殷寿问道:“你不知伯侯之子不可随意进朝歌的么?”

 

伯邑考毕竟只是个少年,年岁又小,垂着头:“臣知罪。”

 

“你为何偷偷潜入朝歌?”

 

这是殷寿一直以来想问的问题,他进朝歌之后一直就在质子营徘徊,除了揍了崇应彪一顿,似乎也没干什么。

 

伯邑考抿了抿唇,斟酌着回答:“臣绝无他想,只是思念弟弟……”

 

思念弟弟?

 

殷寿冷笑,既然不舍得弟弟当质子,那怎么不替他前来,又没有长子不能为质的规定,还不是虚情假意……

 

突然,他的肚子发出一声巨响。

 

伯邑考忍不住抬头愣愣地看着他。

 

殷寿阴着脸,岔着腿,一字一字地往外蹦:“看什么看?还不快去给本帅准备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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